初三学年临近尾声,学业压力愈发沉重。
立志报考市一高的陈雨天未亮便出了门,匆匆赶往学校早读。
晨风微凉,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朦胧的街角。
陈默昨晚发了低烧,虽不算严重,但既然已决定报考体校,文化课成绩并非关键,索性在家休息一天。
此刻,他仍蜷缩在被窝里,呼吸均匀,额前的碎发被薄汗微微打湿。
林夏昨夜照顾陈默入睡后,又伏案码字到深夜。
指尖敲击键盘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,直到凌晨她才合上电脑,沉沉睡去。
陈雨何时出门的,她全然不知。
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,林夏悠悠转醒。
五月的天气已有些闷热,她身上只穿了一套丝质睡衣——上身是深蓝色细吊带,下半身是同色系镶蕾丝边的短裤。
衣料柔软贴肤,勾勒出她饱满的曲线。
胸前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,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,在晨光中泛着莹润的光泽。
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,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。屋内静悄悄的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。
……
林夏瞥了一眼时钟,估摸着女儿早已到校。她轻手轻脚地起身,路过陈默房间时,透过半掩的门缝确认他仍在熟睡,这才放心地下楼。
餐厅里,她慢条斯理地享用完早餐,又特意打了一杯热牛奶,准备端给陈默。杯子倒得有些满,她小心翼翼地捧着,生怕洒出一滴。
“默默,起床喝杯牛奶了。”她柔声唤道,推开虚掩的房门——
“默…默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手中的牛奶杯猛地一晃,温热的液体从杯沿泼洒而出,顺着她的胸口蜿蜒而下。
深蓝色的丝质吊带瞬间被浸透,紧贴在肌肤上,勾勒出乳峰的轮廓,顶端的两点嫣红在湿漉漉的布料下若隐若现。
不知是牛奶的温度,还是眼前的画面,让她的身体陡然绷紧,乳头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。
下楼前,陈默明明还好好地裹在被子里。
可此刻,被子早已被踢到床尾,而少年只穿着一条单薄的内裤,修长的身躯毫无遮掩地展现在她眼前。
更让她呼吸凝滞的是——
晨勃的欲望,竟让他那根粗壮的肉棒挣脱了内裤的束缚,从侧边探出头来。
狰狞的轮廓、贲张的血脉……每一寸细节都像烙铁般狠狠烙进她的眼底。
林夏僵在原地,胸口剧烈起伏。牛奶的温热仍在流淌,可她的指尖却微微发冷。
这不该发生的。
可她的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一般,死死钉在了那里。
她曾天真地以为,那些被安抚、被抑制的欲望早已被驯服,温顺如羔羊,蜷缩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。
可如今,当眼前这一幕毫无防备地闯入视线,她才猛然惊觉——
那根本不是什么羔羊。
它从未被征服,只是在漫长的岁月里蛰伏着,休养生息。
每一次压抑,每一次克制,都成了滋养它的养分。
它悄然生长,獠牙愈发锋利,爪牙愈发狰狞,只等一个契机,便以更凶猛的姿态卷土重来!
而现在,这个契机就赤裸裸地摆在眼前。
洪水猛兽,苏醒了。
它咆哮着,撕扯着她的理智,将那些勉强筑起的防线摧枯拉朽般碾碎。
曾经的恐惧、羞耻、挣扎,此刻全都化作了燃料,让这头野兽燃烧得更加炽烈。
林夏的指尖微微颤抖,喉咙发紧。
她终于明白——
自己从未真正赢过这场战争。
陈默翻了个身,无意识地伸手蹭了蹭勃发的欲望,那根粗硬的肉棒随着动作滑回内裤的阴影里。
——这细微的动静却像惊雷般炸醒了林夏。
她猛地将牛奶杯往书桌一撂,玻璃底磕出清脆的声响。
连半句话都挤不出来,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房间,睡衣上未干的奶渍在晨光中泛着淫靡的亮。
浴室门被摔上的瞬间,丝质衣物已蛇蜕般堆叠在地。莲蓬头被拧到极限,冷水如银针般刺向肌肤,可当水流划过挺立的乳尖时——
“嗯……!”
一声甜腻的呻吟撞上瓷砖墙壁。这哪里是灭火的冰水?分明是浇在欲火上的热油!乳尖在冷水中硬得发疼,小腹却窜起更灼人的热流。
身体早已背叛理智。
莲蓬头被颤抖的手按向腿心,水流精准冲上阴蒂的刹那,林夏的脊背弓成濒死的弧。
没有手指的抚慰,光是水柱的撞击就让蜜穴抽搐着吐出黏稠的爱液——
“哈啊……!”
高潮来得太快,快得像是惩罚。她腿软得站不住,整个人滑进蓄满冷水的浴缸。水面吞没发烫的躯体时,荡开的涟漪里还飘着几缕透明的爱液。
而此刻——
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,突然映出一道朦胧的身影。陈默揉着惺忪的睡眼,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:“妈?你在里面吗?”
林夏的呼吸骤然停滞。
水珠顺着她紧绷的大腿内侧滑落,在浴缸水面激起细小的波纹。
她看着自己倒映在水中的脸——睫毛沾着水汽,嘴唇被咬得艳红,眼里翻涌着尚未平息的情潮。
更可怕的是——
当那道身影在门外徘徊时,她的指尖竟不受控制地……
再次滑向了腿间。
……
林夏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,屏幕的冷光映着她微微发颤的睫毛。
下体突然涌出的温热触感打断了回忆,她下意识并拢双腿,却抵不住那股黏腻的暖意顺着腿根缓缓蔓延。
“……真是疯了。”
她咬住下唇,删除键被狠狠按到底。对话框里未发送的文字瞬间消失,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几个月前那个清晨的记忆——
陈默晨勃时挣脱内裤的狰狞轮廓。
浴室里被冷水冲刷却愈发滚烫的身体。
还有指缝间怎么也洗不净的甜腥气息。
光标在空白处闪烁,像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。
“因为前几个月…”她突然用力敲击键盘,指甲在键帽上刮出细响,“我无意间看到了男性的生殖器官。”
发送键按下的瞬间,林夏的脸颊烧得通红。
她终究不敢写下真相——
那根让她夜不能寐的阴茎,长在她亲生儿子身上。
顿了一会儿,对面才回复:“看到了男性的下半身?我记得你说过,你老公走了,具体我不清楚,现在是复婚了?还是再婚了吗?”
还没等林夏回复,对面的消息又跳出来——
“这很正常,性幻想对象可以是我们生活中遇到的任何人…”
林夏的呼吸骤然急促。
正常?
任何人?
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二楼——陈默的房门虚掩着,隐约能听见房间里传出抒情的音乐,旋律缠绵,像在撩拨她紧绷的神经。
指尖鬼使神差地敲下:“但如果这个人是…”
林夏猛地惊醒,想要删除,可慌乱中按到回车键,消息已经发了出去。
“啪!”
水杯被碰倒,温水在茶几上漫开。林夏手忙脚乱地擦拭,却把水渍抹得更开——就像她此刻在道德与欲望间越描越乱的界限。
屏幕上,“往事随风”的回复框显示“正在输入中…”,林夏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。
她不知道对方会如何解读那句未说完的话。
更不知道,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答案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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